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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局

第三章、局

喵小生换了一套新的西装,拿着克格勃交给他的“情报”,走出了克格勃的大牢,背后的铁门关上了,这几天基辅天气晴朗,适合航班起飞,喵小生看见了停在马路对面空地上的直升机,Bob在那里,朝他挥手。

“准备好迎接新的一天了吗喵小生同志。”Bob虚假地朝喵小生笑着说道,喵小生叹了口气,上了直升机,Bob让飞行员把直升机开去基辅鲍里斯波尔国际机场,喵小生看了看直升机,只有七个人,除了他、Bob、驾驶员和副驾驶外,还有三个穿西装的克格勃特工。

十几分钟后,直升机在鲍里斯波尔国际机场的飞机大棚前降落,里面有一架私人飞机,喵小生一眼就认出那是他来基辅时乘坐的飞机,三个特工催促喵小生上那架飞机,喵小生叹了口气,还是走上了舷梯。

“放心,我已经让人把你的老婆孩子安置好了,等你完成了任务,我就让你们团聚。”Bob皮笑肉不笑地说。

喵小生没有理会Bob,他进入机舱,在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这架豪华私人飞机里配备齐全,有葡萄酒、牛排、烤鸡供应,内部装潢也十分奢华,但喵小生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三个特工倒是很有兴趣地啃着烤鸡。

目送飞机远去后,Bob立刻返回了联军的指挥部,此时的基辅城内,一派和平的迹象,市民照常上班,但他们不知道,已经开始有环卫工人、警察、公共设施安保人员、工人被强迫带薪休假,而苏军特种部队、联军士兵、克格勃特工则换上了他们的服装,开始暗中保卫着基辅的安全,追查间谍和破坏分子。

李宗蔚和尸姬在第聂伯河滩头阵地,一边抽烟聊天,一边远眺河对岸的基辅,滩头阵地里的士兵无所事事——这也是Bob让他们装的,必须让法国人看出基辅没有做好应战准备。

“谁晓得战火什么时候会烧到基辅,也许资本家的军队已经被火车运送到了西乌克兰和波罗的海联邦。”李宗蔚狠狠地掐灭烟头,说,“这两个所谓的‘国家’竟然甘愿做欧洲人的桥头堡,真是不可思议。”

“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去那里看看。”尸姬长吐一口白雾,道,“所谓的自由民主,恐怕也只会沦为寡头们美丽的谎言。”

“如果法军打过来,我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Bob说,“先不说攻下巴黎,借此机会反攻西乌克兰和波罗的海联邦,收回和约割出去的土地,我还是有把握的。”

明斯克 议会大厦 AM 9:00

“西欧那边承诺的援助资金很快就会到了,我们马上就要开始着手筹备军队。”波罗的海联邦执政联盟“民主论坛”党魁在党代表大会上眉飞色舞地说道,“自由民主万岁!我们终于摆脱了红色帝国的高压统治!”

台下一片掌声,大厦之外,多日的示威游行使得明斯克陷入长时间瘫痪,法军第一时间进入明斯克镇压了示威者,和平示威的人被军队开枪驱散,九十三人在混乱中死亡,现在,法军对明斯克进行二十四小时戒严,生活物品统一供给。

民主论坛的党代表大会就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勉强召开,虽然表面上他们对法国人十分感激,但对于法国人一拖再拖的资金援助和为卡佳提供政治庇护的做法民主论坛还是十分不满。

“叶恺答应抓捕卡佳并引渡回波罗的海联邦。”散会后,波罗的海联邦国家安全部长对民主论坛党魁耳语道,“但是法国人要三千五百万美元的‘抓捕费’。”

“给他!”党魁咬牙,道,“那个女人太恐怖了,无论多少钱都要把她抓到,通知财政部准备好钱汇到叶恺的私人账户。”

代表们走出议会大厦,大厦前广场停有很多步兵战车、军车,还有很多士兵,车上的法国国旗和士兵的军装可以看出他们是驻明斯克的法军,民主论坛的代表们也没有在意,径直走向路边的黑色轿车,直到武装士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对不起,先生们。”其中一个队长模样的士兵走到他们面前,面无表情地说,“宪兵司令部走一趟。”

“为什么!”一名年迈的代表面露愠色,“我们什么事都没有犯,凭什么要抓我们!”

“到了宪兵司令部,你就说不出这句话了。”士兵冷冷地说着,给手中的FAMAS突击步枪上膛,这个举动着实吓了到那些手无寸铁的代表们,他们面面相觑。

“请吧。”士兵还是面无表情,他的脸好像石头刻的一般不会有任何变化,三辆武装军车就停在代表们前方,很多手持自动步枪的士兵在周围站着,冷峻的目光似乎在督促他们尽快上车,一些行人驻足围观,嘲讽般地看着那些敢怒不敢言的代表们,仿佛在说“你们也有今天啊”。

“你们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士兵语气中带着不耐烦,手中的FAMAS也略微抬高了枪口,面对冷冰冰的枪口,代表们只得钻进那绿色的军车,一名代表看着士兵的空隙,猛地跑开,朝着广场边的黑色轿车跑去。

“砰!”

一颗子弹划破干燥的冷空气,正正射中他的脊背,他惨叫一声,因为子弹的冲击力而面朝下倒去,一个穿着军官制服、戴墨镜的男人站在军用吉普车旁,手里的左轮手枪枪口还冒着青烟。

“怎么那么久。”他将手枪收回到腰间的皮枪套之中,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挑出一支,叼在嘴上,用Zippo打火机点燃。

“报告长官,出了点状况,他们不愿意配合调查!”士兵敬礼,严肃地说,“现在已经处理完毕,请长官下达指令!”

“他们押回宪兵司令部。”长官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那根抽了四分之一的眼,指向军车,然后又指向被枪击倒的那个代表,“这个处理掉。”

“明白!”士兵立正,然后向另外几个士兵使了眼神,两个士兵心领神会,走向那个倒地的代表,连拖带拽地把他带到广场中央,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军官抽着烟,注视广场中央,代表发出痛苦的呻吟,他双膝跪地,黑色的FAMAS的枪管顶着他的后脑勺,士兵扣动扳机,子弹无情地射穿了代表的头,瞪大的双目中,瞳孔扩散,向前倒去,那枚子弹没有停留在他的头里,直接从额头射了出来,血液从额头的弹孔中流出,很快凝结成冰,周围的人群欢呼叫好,士兵们驱散人群,人们很快跑开了,回到屋子里。

士兵们回到军车和步兵战车里,军官和他的警卫员也进入军用吉普车,这些军用车辆沿着大道依次离开了广场,民主论坛的代表们被运往宪兵司令部,前途未卜。

就在民主论坛遭受巨大的打击时,波罗的海联邦最大反对党工党在当天中午宣布上台执政,并解除明斯克戒严,恢复了首都秩序,商铺重新开门营业,冷清的街道上开始有汽车和行人,但在一些繁华地带还是可以看见武装巡逻的法军士兵。

在上台执政的头一周,工党进行了改革,革除民主论坛时期的弊政,得到释放,而那些被民主论坛迫害致死的公民家属得到赔偿,没收民主论坛党产,用于公共工程建设。

一辆出租车在明斯克日报大厦前停了下来,卡佳从车上下来,看着这栋熟悉的建筑,长吁一口气,她曾经是明斯克日报一个不可或缺的报社评论员,前段时间为了避开民主论坛的迫害而流亡法国里昂,今天,在彬的帮助下,她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同事们和上司为她准备了欢迎仪式,卡佳进入大厦一层,便看到了一楼大厅里挂着的横幅,上面用俄文写着“热烈欢迎卡佳同志回国”的标语,大家站着横幅下,热烈鼓掌,礼炮响起,五颜六色的彩带从天而降,有一些落在她的身上,她愣愣地看着这一切,热泪盈眶。

“谢谢大家。”卡佳抱住一个以往相处很好的同事,激动地哭了出来。

巴黎 AM 7:00

晨曦的阳光照耀着在彬的复古别墅,屋顶上和院子里的积雪反射阳光,使得别墅有一种熠熠发光的感觉,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传来,宝石蓝色的雪佛兰在院门前停下,耀升急匆匆地从车上下来,直奔彬的别墅。

此时的彬正在餐厅里,与穹、鲤鱼、JS、拉姆、蕾姆一切,享用早餐,耀升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令他和家人都大为不满。

“你还有没有一个法国人应具有的礼仪。”彬阴沉着脸说。

“这是紧急情况。”耀升很着急地说。

“什么情况?”彬怒视他,好像在说“如果给不出紧急到足够打断我吃早餐的情报以后你就给我去凡尔赛宫擦瓷砖”。

“这……”耀升环视了餐厅,这里太多人了,他不方便大声说,于是他凑到彬耳边,说,“喵小生带着苏军布防图回巴黎了。”

“什么!”彬的愤怒变成了震惊,他不敢相信居然有敌国情报机构的人员能从克格勃大牢里逃出来,还带着重要的情报。

但是很快,笑容重新回到他的脸上,他挥挥手叫耀升过来,耀升压低身子,在彬身边,等待他的吩咐,彬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瑞士银行的银行卡,给耀升。

“把这张卡给喵小生,里面有一千万瑞士法郎,卡没有密码。”彬平静地说,“还有,要保证他和他家人的安全,把他安全送到华盛顿,明白了吗?”

“明白了。”虽然很不明白彬的做法,但耀升还是接过他手中的银行卡,快步离开了彬的别墅,钻回他的宝石蓝色雪佛兰中,驱车离去。

“继续吃饭。”彬笑着对其他人说,他们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继续吃早餐了。

凡尔赛庄园 AM 10:00

叶恺坐在书房里,谁也不接见,最近的事让他很烦躁,军方那边打电话来都是他的夫人接,每次都说叶恺正在规划战略没有时间接电话,桌子上放在苏联军队的布防图和喵小生的辞职信,信中说他无法忍受这种把命搭进去的工作,他要离开法国。

几天前,喵小生带回了叶恺梦寐以求的情报,当时他已经得知梁宇遇害的消息,他害怕喵小生也会死在基辅,让他的计划落空,但还没等他高兴太久,喵小生的辞职信就上来了。

“是的,元帅,我差点被克格勃抓住。”当时,喵小生是这样对叶恺说的,“你也知道的,他们手段卑劣,想尽一切逼供,梁宇被抓住了,听说死在了克格勃的大牢里。”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叶恺并没有挽留喵小生。

“我要去美国,我有亲戚在那里。”喵小生答道,“我不想再这样心惊胆战地活着,我要远离前线,远离战火。”

叶恺没有阻止喵小生,他尊重喵小生的选择,在喵小生离开后,叶恺很快收到民主论坛遭宪兵和工党清洗的消息,令他十分震惊,民主论坛是他扶持上去的政党,他本想以此为统治波罗的海联邦的工具,作为进攻和侦查苏联的桥头堡。

他看着眼前的苏联军队布防图,现在,这样东西是唯一可以让他高兴起来的东西,有了布防图,他就可以轻松击破苏军设置的放线,渡过第聂伯河,离攻陷莫斯科就不远了。

敲门声响起,他说了一声“进来”,夫人推开门,走进书房,叶恺背对着她,眉头紧锁,盯着手中的苏布防图,场面沉默了几分钟,夫人率先打破沉默:“午餐做好了。”

“嗯,我等会下去吃,你们先吃吧。”叶恺回道,没错夫人叫他去吃饭,他都是这样回,但每次都是中午一点左右才慢慢悠悠走出书房,去餐厅吃午饭,那个时候饭菜都已经凉了。

夫人叹了口气,离开了叶恺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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